練路易

如果青春是場徒勞無功的掙扎。

©練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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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ひなあや】你也有難以成眠的夜晚

延續上次的彩日菜長大後設定,希望大家最近都能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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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菜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長。也許是長途飛行的勞累,抑或是三個月的海外巡演,這段時間累積的疲勞,讓她回到家的第一個晚上無法與女友好好溫存,在沙發上打盹的日菜終究耐不住飢餓,起身的同時連帶吵醒了靠在自己懷裡的彩,她們叫了披薩,緊緊依偎在一塊聯手將一盒八吋臘腸披薩解決。




進食過程中她哈欠連連,彩也安靜不與日菜搭話,吃飽後就趕她去洗澡睡覺,日菜有好多話想跟彩說,想與她細細分享在歐洲遇上的一切,連在巴黎散步路過的街邊咖啡店也想全部告訴她。可是她實在是太睏了,天才的腦袋在這種狀況下也無法運轉,先洗好澡的她撐了一段時間,終於等來沐浴完的丸山彩,把她一把撈進懷裡。




這下總算能睡個好覺。




她沒有花太多時間就墜入睡眠,還做了個夢,夢裡她和彩坐在無人的沙灘上,眼前蔚藍的海一望無際,陽光普照卻不灼人,只有暖洋洋的感覺。海浪拍打聲有著規律,她帶著淺笑聽丸山彩講那說過一百次的笑話,在結尾時日菜還是很捧場的笑出聲。




在夢裡她們一直被陽光照耀著,日菜感到放鬆又舒服,直到她醒過來。




偌大的雙人床只剩她佔據著正中間的位置,彩不在臥室裡,她揉著腦袋起身,和那五十六吋的液晶電視面對面,她透過螢幕反射看見自己伸懶腰的姿態,這電視是當初她們購置新家時日菜堅持要求的,她是個很注重娛樂品質的人,能透過大螢幕看可愛的動物影片什麼的想想就很讚。




當然還有另一個用途,拿來欣賞彩出演的綜藝節目,偶爾還能在節目間看到廣告中的她,這算女友在演藝圈的另類好處,沒什麼距離感,隨處可見。雖然目前以丸山彩的人氣來看還是日本限定,日菜在心裡補上一句吐槽。




上次有印象兩人一起看電視已經是三個多月前,日菜沒有外出巡演的日子都算很空閒的,可彩就不同了,單獨活動後她才真正迎來職業的上升期,一個月有三天休假就得偷笑了。即便如此她們還是努力在忙碌的日程間擠出縫隙來,即使是睡前半個小時,看看節目隨意聊天,對現在的她們已是確幸。




丸山彩被邀請參加Quiz番組,冰川日菜樂得一邊擁抱情人,一邊笑看她答題的表現。她實在是太有綜藝效果了,搶答連連但答案都錯的離譜,令日菜感到最有趣的是,她知道彩不是在做效果,她真的不會那些題目。




「嗚—好丟臉喔,一題都沒答對。」彩將臉蛋埋在日菜肩上,容易害羞的她對於看自己出演的節目最苦手了。(她嘴上是那麼說啦)




「不會啦,小彩也是有厲害的地方啊。」日菜被彩的表現逗得大笑,卻也不忘要誇獎她。




「真的嗎?你真的這樣覺得?」彩稍稍抬起頭,期待的目光對上日菜的視線,這角度太過令人心動,日菜嘴角再度勾起淺笑,回答她,「我永遠都不會對小彩說謊呦。」




「嗯……那我哪邊厲害呢?」




日菜清朗一笑,雙手捧起彩微紅的雙頰,在準確親吻上去前給了她答案,「大概是搶答的手速跟不害怕答錯的羞恥心無人能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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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日菜這一覺睡得很好,如果人的體力能用血量條表現出來,那她猜想此刻的自己應該是滿血狀態。她客廳、廚房都繞了一圈,仍沒看見彩的身影,而日菜練習吉他的工作室也理所當然的空無一人——不過這邊打掃的還真乾淨,一點灰塵也沒有,小彩是每兩天就進來一次?




彩不在家,日菜一秒就料到了她會去哪,也不用打電話確認,這麼多年的默契早已了然於心。日菜快速梳洗完畢,連外出服也不更換,踩著拖鞋就到樓下姐姐那報到了。




她習慣電鈴一次按兩下,敲門則是咚咚咚地連續四次猛敲,曾經也被姐姐紗夜抱怨過這樣很吵,至於是吵到誰大家都心裡有數,日菜也只敢在心裡抱怨姐姐見色忘妹。




「日菜,說過好幾次了不要敲那麼大力。」迎接自己的是熟悉的指責,紗夜無奈卻縱容的語氣也讓幾個月沒回家的日菜懷念無比。




「反正這一層只有姐姐家一戶嘛。」她雙手合十陪笑道歉,果然一進門就看見她家的知名藝人正在餐桌那與羽澤鶫談笑風生享用早餐,看到她來了還開心地揮手。




「小日菜快來,小鵣煮的紅茶好好喝喔!」眼尖的日菜還看見桌上擺著她在機場買回來要送過來的餅乾,敢問她家藝人是一早就拿著自己的禮物來蹭飯吃了嗎?




「欸—原來小彩把我一個人留在家,就是為了來姐姐這裡吃早餐,我還以為回國的第一天早上可以吃到小彩做的愛心早餐呢,真是可惜吶。」日菜直接拉了彩對面的椅子坐下,裝作懊惱又惋惜的表情,可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她嘴上如此,手依然誠實的向前伸去,替丸山彩撥掉嘴角吐司屑。


「誰叫你自己睡那麼晚,不要亂指責丸山同學。」紗夜雙手抱胸,邊說邊坐回剛才的位置,與日菜相鄰。




「還是家裡睡得舒服嘛,我好想姐姐!」日菜緊抱著紗夜的手臂撒嬌,紗夜被她這樣突然纏上來,露出嫌棄的表情不斷推開日菜。




可坐在對面的鵣與彩兩人都沒有漏看,紗夜的手掌只是輕輕蓋在日菜的側腦袋上,看似推開卻是安撫。




「日菜前輩不要這麼說,彩同學就是在等你起床呢,她會親自做你的早餐,一早就來這裡削馬鈴薯了。」




聽見鵣這麼說,日菜的眼睛立刻如同星星般亮了起來,即使姐姐和姐姐的戀人在旁她也視若無睹,捧起丸山彩的臉頰恨不得就在這親吻她,她能聽見自己滿含愉悅的嗓音,也能在彩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小彩是要炸薯條給我吃嗎?最愛你了!」




冰川日菜喜歡這種感覺,很喜歡。千里迢迢返家,睡了最舒服的一覺,起床之後被在乎的人圍繞,抬頭就能見到所愛,呼吸中滿滿皆是安心的味道。




彩害羞地想躲開,鵣跟紗夜彷彿都已習慣了兩人過於甜膩的互動,最後日菜還是放過了彩,讓她跟著鵣進廚房為自己張羅食物。日菜撐著下巴,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好長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眼睛對上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紗夜。




「姐姐?」




「日菜,你⋯⋯過得不好嗎?」紗夜眼神無比認真,讓人想要說出違心之論都沒這個膽,日菜略為驚訝地挑挑眉,不知姐姐這個疑問從何而來,她搖頭回答,很好啊,並反問紗夜為何這樣說。




「你黑眼圈有點重,而且,總感覺你身上有股很累的氣息。」在歐洲睡得不好?紗夜看過日菜在通話軟體傳來的照片,她工作室對員工算是大方,旗下樂手巡迴的時候住的地方也都很高級,甚至有次日菜去新加坡巡演,紗夜還從發回來的照片裡看見無邊際泳池。




「也許我有點認床吧。」日菜雙手向後伸了個懶腰,避重就輕的回答。




身為雙胞胎,不用日菜細說下去,紗夜便能準確接收到她話裡沒提的部分。酒店再高級,擁有令人瞠目的設施與景色又如何,即使是五顆星的等級,也不代表日菜就能一夜好眠,她的睡眠品質與這無關。




日菜也有屬於自己的惡夢。




「那你這幾天得好好休息了,出去工作千萬不要造成人家的麻煩,得有好的精神跟體力才行。」




「知道知道,姐姐從我第一次出去巡演就這麼說了。」出去歐洲、美洲巡演一次就是一個月起跳,偶爾是跑亞洲地區的演唱會倒還好,快的話四天就回家。有演出的日子皆是從白天忙到夜深,可即使筋疲力盡,日菜也總要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連自己調製的精油也不管用。




時差七至十五個小時,思念無限漫延。




十幾歲的她會在凌晨兩點起床上廁所的途中,被窗外的星星吸引,打電話過去叫醒彩,希望她也立刻起身到窗邊,和她一起共享美景,就算隔著一支手機。二十幾歲的她知曉了體貼,就算沒有時差,彩逐漸增加的工作量也不容自己的任性,日菜想要她睡個好覺,如同彩也希望自己在國外一切都好。




「難得回來了,絕對要到處去走走啊,去商店街,去購物商場,去看小千聖的電影跟新劇,然後花好幾天跟小彩在床上滾來滾去—」




「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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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睡著了。




丸山彩不知是對歐洲的伙食有什麼偏見,大概以為冰川日菜在海外只能可憐的吃果醬跟吐司,光準備一頓早餐就囊括了西式跟和式,更不用說日菜喜歡的薯條了,當她捧著一大碗熱騰騰的炸薯條出來時,冰川日菜還以為自己是來參加大胃王比賽的。但說歸說,女友的愛心早餐不能浪費,即使肚子很撐,在彩期盼的眼光下日菜還是全部吃光光,一點不剩。




飯後她捂著肚子,靠在彩身上哀嚎兼撒嬌,時不時討幾個親吻,彷彿姐姐跟學妹不在同一個空間。




她們聊起分開這幾個月各自發生的事,那間日菜一直很想與彩分享的咖啡館,彩在工作上遇到了日菜喜歡的搞笑藝人,相約週末一起去看千聖的劇,結束後和麻彌伊芙聚餐。或者是去弦卷心家裡開設的遊樂園,她們好一陣子沒有出去玩了,不過考慮到彩的藝人身份,也許該去遠一點的地方……天馬行空的提議著各種計畫,最後日菜枕著彩的大腿,迷迷糊糊睡著了。




「辛苦啦,日菜。」輕輕撫過她眼下的青黑,彩向後靠著沙發椅背,也讓自己放鬆下來。




好好睡一覺吧,為了之後能繼續熬過每一個沒有你,難以成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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